Criteria for Comparison in Grammatical Contrastive Analysis
Ke Ping
摘 要
比較標準是對比語言學的基本理論問題之一。 本文探討了 語法對比分析中的三個比較標準—— 表層結構、深層結構和 翻譯等值,并根據社會符號學對語義所做的分析,指出:語法對比中最適宜的比較標準是社會符號學意義上的翻譯等值。
關鍵詞: 語言比較,對比語言學,語法對比,比較標準
語言比較是尋找差異與共同點的過程。用來比較的兩個(或兩個以上的)實體在某些方面有區別,但同時它們也必定具有某些共同的屬性。這一點在對比(即尋找差異)的過程中尤其關鍵,因為只有在共同的基礎上,差異才有意義( James, 1980:169 )。在語言對比中,共同的比較基礎被稱為常項( constant ),而差別被稱為變項( variables )。對比語言學理論一般將常項稱為中間對比項( tertium comparationis ),簡稱 TC 。中間對比項即比較的標準。
兩種語言在語音、音系和詞匯方面的比較標準相對比較容易確定。在語音學對比中,國際音標——按國際語音協會的準則制定的一套語音符號系統—— 可以作為 比較的標準。在音系學對比中,有限數量的區別性音位特征可以作為比較的標準。在詞匯對比中,一套通用的語義成素很可能適合作為比較的標準。而在語法對比中,比較的標準則比較復雜。 James ( 1980 )提到語法對比中可被選為比較標準的項目有三個,分別是:表層結構,深層結構和翻譯等值。本文擬對這三個標準做一簡要討論。
在生成語言學中,表層結構與深層結構是有關句子結構的一對重要概念。表層結構指的是人們所聽、所說、所讀、所寫的句子的句法結構。換句話說,它是句子的可見結構,例如下面這個被動結構的句子:
The satellite will not be launched until October.
深層結構則比表層結構抽象得多。它可被看作是存在于說者、聽者、作者、讀者的頭腦里的句法結構。上面這個句子的深層結構可以寫作:
(NEGATIVE) someone (FUTURE TENSE) launch the satellite until October (PASSIVE).
括號里的詞條所表示的不是詞匯意義,而是語法概念。這些語法概念造就了句子的最終形式。在轉換語言學家們所構筑的語法系統中,描述深層結構的法則被歸在語法的第一部分,即基礎部分( base component );用于轉換深層結構的轉換法則( transformational rules )被歸在第二部分,即轉換部分( transformational component )。
迄今為止所進行的大多數對比分析都把表層結構范疇作為比較的標準。第二語言學習者首先接觸到的是所學語言的表層結構,為了用所學語言進行交流,他們直接需要掌握的也是表層結構;他們會自然而然地尋求表層結構的對等。因此,用表層結構作語法對比分析中的比較標準似乎是很自然的一件事情。
但是,把對比分析建立在表層結構之上并不太合適,這主要是因為以表層結構作為中間比較項的對比會導致表面的、次要的語際對等。第二語言學習者會因此把在不同語法體系中意義截然不同的范疇看作是相同的,或者忽略這些范疇在真實生活情景中的不同使用條件。比如說,在下列例句中,以表層結構作為比較的標準意味著 a )與 b )中的動詞形式是等同的;而在具體使用中(即語用中),雖然 c )在形式上與英語句子 d )更接近(因為它們都是現在完成時態),但是與 a )對等的往往是 c ),而不是 b )。
a ) The postman opened the door.
b ) Le facteur ouvrit la porte.
c ) Le facteur a ouvert la porte.
d ) The postman has opened the door.
這是因為法語的簡單過去時用法非常有限。真正能與英語的過去時相比較的是法語中的復合過去時( James, 1980:170-1 )。這個例子說明形式上相對應的結構在語用上未必總是對應的。把跨語言比較建立在形式對應的基礎上并不可靠。因此,對比語言學家們提出更適合作為比較標準的是深層結構
深層結構是生成語法中最基本的,也是最有創見的概念之一。在 Chomsky 的理論中,它是實現話語意義的基礎,與語言能力緊密相聯;而根據 Chomsky 的論證,語言能力正是語言學研究的真正目的。
但是隨之而來的一個問題是:為什么要研究一個比顯而易見的外部結構更深的句法結構?換言之,生成語言學家們為何要引進深層結構這一概念?
引入深層結構這個概念的主要原因是:深層結構的概念將簡化語義規則和句法規則的表述。
我們先來看深層結構概念是如何簡化語義規則的表述的。
要正確理解一個句子,我們顯然首先要能夠區分主語和賓語(試比較“ The dog bit the man ” [ 狗咬人 ] 和“ The man bit the dog ” [ 人咬狗 ] 兩個句子意思上的差別。)我們知道,語法的主要功能之一就是幫助人們理解句子。因而它應當提供一定的方法,幫助人們辨認與句中特定動詞相關聯的主語和賓語。
同時,既然此處探討的是理解或者說意義,那么我們所說的主語和賓語就顯然不是表層結構中的概念,而是邏輯結構或隱含結構中的概念。一種語言里表面上不同的句子可能傳達相同的概念,相互釋義。比如,在下面兩組句子中, a )和 b )有不同的外部結構,但以英語為本族語的人會覺得它們具有相同的邏輯主語:
1 a ) To find the fossils of a dinosaur is exciting.
b ) It is exciting to find the fossils of a dinosaur.
2 a ) There's a hole in my bucket.
b ) My bucket has a hole in it.
另一方面,下面兩個句子有共同的外部結構,但謂語的邏輯主語卻是不同的:
3 a ) John is easy to please.
b ) John is eager to please.
傳統語法的確是采用了邏輯的方法來探討句法問題,但不理想。比如,傳統語法將主語定義為“動作的執行者”,它無法解釋上面一組句子在意義上的差別。這表明我們很難從句子的表層結構出發辨認邏輯主語。
正因為如此, Chomsky 創造性地提出了一個描述深層句法的概念 —— 深層結構。在這個層面上,主語和動詞間的關系就容易確定了。 Chomsky 將動詞的邏輯主語定義為深層結構中有動詞緊隨其后的名詞短語( NP )。他構擬了一些規則,以實現從深層結構向表層結構的轉換。這樣,句子的語義闡釋就變得簡單明了。只有當幾個句子具有相同的深層結構時,才能斷定它們意義相同或互為言內釋義。比如說, 1a )和 1b )可以看作有相同的意義,因為它們都有共同的深層結構 1a )。采用一種名叫“外位”的轉換規則將主語移至句末,并在原來位置上加入一個“虛設的”主語“ it ”,就形成了 1b )。用同樣的分析方法,可以判斷 3a )和 3b )有不同的意思,因為它們有不同的深層結構。 3a )的邏輯主語是隱含著的“ SOMEBODY ”, 3b )中的邏輯主語則是“ John ”。
下面,我們再來看看深層結構的概念如何能使句法規則的表述變得簡單。
首先,引入深層結構這一概念后,我們就能毫不費力地將看似不同的句子明確地表述出來。我們來考查下面的一組句子。這些句子表層結構有明顯的差異,看起來是不同的句子:
4 a ) For Mary to sing the song was hard.
b ) The song was hard for Mary to sing.
c ) Mary was hard to sing the song.
d ) It was hard for Mary to sing the song.
然而,采用深層結構分析的方法,我們就可以清晰而且統一地闡明它們之間的關系: 4a )可被看作是四個句子的核心句,其結構是其他三個句子的基礎。采用賓語提前的轉換規則,可以派生出 4b );采用主語提前的轉換規則,可以派生出 4c );采用外位轉換規則,可以派生出 4d )。這四個句子相互關聯,意思相同,因為它們擁有共同的深層結構。
另一方面,表面相似或相同的結構下面卻可能有著不同的深層結構。正是這種情況造成了語言中的歧義。深層結構能夠非常有效地解釋句子歧義的現象。我們知道,幽默往往是通過語言上的歧義來達到其效果的。在以下這則幽默中,兩個深層結構恰好共有一個表層結構:
A big-game hunter was showing a charming young lady the skin of a lion that he had shot. "One night," he explained, "I heard the roar of a lion: I jumped out of bed, raised my gun, took careful aim and shot it in my pajamas."
"Good heavens," the young lady exclaimed, "How ever did it get into your pajamas?"
獵人想表達的深層結構(“ I, who was in pajamas, shot the lion. ” [ 穿著睡衣的我打死了獅子 ] )恰好與另一個深層結構(“ I shot the lion, which was in my pajamas ” [ 我打死了穿著睡衣的獅子 ] )具有同樣的外部形式。幽默產生的原因在于:年輕婦女沒有領會或者有意忽略了該句的第一個深層結構(那個自鳴得意的獵人想要表達的真正意思),而是按照第二個深層結構來理解了他的話。
隨著轉換語法的發展,許多轉換規則被引入語法之中,使得這套語法變得越來越復雜。 Chomsky 及其追隨者們所提出的一些轉換規則的地位受到了質疑。有些語法學家認為“深層結構”還不夠深。 20 世紀 60 年代以后,幾個建立在語義學基礎上、旨在探求比“深層結構”更深的句法結構的語法分析模型開始出現。其中影響較大的一個是格語法。格語法主要研究句子結構成分的語義角色(或稱“格”)。
格語法學家們認為深層結構有兩種 : 其一是所謂的“基礎結構”(“ infrastructure ”),它是某一特定語言的表層結構的基礎,可用來解釋該語言中成對句子中的歧義及同義現象;其二是所謂的“底層結構”(“ profound structure ”),它被認為具有普遍性。前者因語言不同而不同,因語言而異的特性使得它比后者復雜而多樣化;而后者是一種基本的、獨立于語言的普遍結構,所以要單純得多。
“格語法”提出,任何一種語言里任何一個句子的底層結構都一定具有如下的形式:
即一個句子( S — sentence )由一個命題( P — proposition )和它的模態( M — modality )組成。 P 是句子的“內容”, M 包含有否定( negation )、時態( tense )、語氣( mood )、體貌( aspect )以及說話者的態度等特征。 P 由一個實義動詞和一個或多個名詞組成,這些名詞按照“格”可劃分為:施事格( Agentive ),賓格( objective ),工具格( instrumental ),與格( dative ),方位格( locative ),以及使役格( factive 或 causative )。前五種格的意思不難理解;使役格指的是動詞行為的對象或因動詞的行為而產生的實體的格。在下面句子中,斜體的名詞短語都是句子表層結構中的賓語,但該名詞短語在 a )中是賓格,在 b )中卻是使役格。
a ) John painted the old kitchen chair red. ( paint 行為的賓語)
b ) John painted a controversial portrait of President Clinton . ( paint 行為的結果)
在格語法模型中,名詞具有“格特定性”,或者說是按其“格”,也就是在句中的功能來區分的。動詞則可以按照能與之搭配的“格特定”名詞 —— 或者所謂的“格框架”( case-frame )——來區分。一些動詞能在多個格框架中出現,如以下 a )至 d )中的“ open ”一詞:
a ) The door opened. [O]
b ) John opened the door. [O + A]
c ) The wind opened the door. [O + I]
d ) John opened the door with a chisel. [O + I + A]
以上我們對深層結構這一概念進行了純語言學上的探討。現在讓我們來考察一下深層結構與對比分析的關系。
Chomsky ( 1967:80 )指出:“似乎可以肯定,不同語言里潛在的深層結構之間至多存在著一些細微的差別 …… 令人欣慰的是我們發現深層結構在不同的語言中并無很大差異”。深層結構具有普遍性,這一點使得拿它來做對比分析中的比較標準很方便。我們至少可以證明:兩種語言中概念意義相同的一對句子(語際互釋)是由一個共同的深層結構派生出來的。如果這一點可以肯定,那么深層結構就可以成為比較的標準。( James, 1980:171 )
格語法模式似乎也很適合用來做有關對比分析中比較標準問題的探討,因為它所包含的有限而普遍的范疇(格結構)是對任何成對的句子進行結構分析的共同出發點。如果兩種語言間的一對句子有外在差異,但從中可以找到共同的格結構,那么看來這種共同的格結構便有資格作為對它們進行比較的標準。
但在另一方面,采用深層結構作為對比分析中的比較標準這一做法卻有著一個嚴重的弊病,這就是它忽略了一個事實,即:不論是在同一種語言還是在不同的語言中,具有相同深層結構的句子在交際功能上未必對等。換言之,即使我們能證明兩個句子源出于同一個深層結構,例如:
Le facteur a ouvert la porte .
The door was opened by the postman.
我們也不能就此斷言它們在交際意義上也等同,否則的話就可能會誤導學習者。正如 James ( 1980:174 )所指出的那樣,使用第一個句子的法語語境與使用第二個句子的英語語境顯然不同;兩個句子可能具有相同的命題內容,但在語用上是不等值的。具體說來,上例中的法語句子可作為對“ What did the postman do ?”(郵遞員做什么了?)這句話的回答;而英語句子所回答的則是“ What happened to the door ?”(門怎么了?)這句話。
要保證語際對比中的一對句子不但在命題內容上,而且也在交際功能上對等,就有必要考慮對比分析中的第三種比較標準——翻譯等值。
我們知道,語法成分傳達語法意義,而語法意義是話語整體意義的一部分。這就意味著語法結構上的不同會影響會話或句子的意義。所以成對句子的意義可視為語法對比中的一個常項。換言之,兩句話在語義上的等值可以成為語法對比中的比較標準。
對于一般人來說,翻譯等值就是意思相同。按照這種理解,對比語言學家就該在語言 1 ( L1 )和語言 2 ( L2 )中“意思相同”的兩個句子之間劃上等號。可是這里出現了一個難題:如何確定 L1 的一個句子和 L2 的一個句子意義相同呢?在很多情況下,即使是通曉兩種語言的人也難以就此達成共識。我國翻譯界的老前輩許淵沖先生把斯湯達小說 Le Rouge et le Noir (《紅與黑》)的書名譯成《魂歸離恨天》,但許多知名的法語文學翻譯家卻疾聲反對。可見,對比語言學家和翻譯理論家們都有必要對翻譯等值概念的客觀定義做一番思考。
有人根據深層結構的一致性來定義翻譯等值,因為根據 Chomsky ( 1965:16 )的觀點,句子的深層結構“包含著與對一個具體的句子做唯一的解釋有關的全部信息”。這就等于是說深層結構等于意義,深層結構相同等于意義相同( James, 1980:175 )。
然而,這一觀點在最近幾年里得到了強有力的挑戰。我們可以用邏輯上的歸謬法來論證翻譯等值不等于深層結構同一。試以英語和漢語中對否定疑問句的回答為例。英語否定疑問句“ Didn't you go to school today? ”(你今天沒去上學嗎?)在被問者的確去了的情況下應該答“ Yes ”(是的);如果沒去,則回答“ No ”(不是的)。而在漢語中,同樣的問題(“你今天沒去上學嗎?”)在被問者確實去了的情況下應該答“ No ”(不是的);如果沒去,則回答“ Yes ”(是的)。如果我們由此得出結論說:“英語的‘ Yes '和漢語的‘ No ',以及英語的‘ No '和漢語的‘ Yes '是翻譯等值成分”, 那么 結論無疑是不正確的。
相同的深層結構之所以不能保證翻譯等值,是因為意義以及意義的等值有好幾種類型,而深層結構只以其中一種類型的意義(命題意義,或稱概念意義、信息意義等)為基礎,而不考慮其他類型的意義。深層結構與單個孤立的句子所含有的命題意義或概念意義( Halliday, 1970 )有關。但句子中至少還包含著另外兩種類型的意義,即 Halliday 所說的“交際意義”和“語篇意義”( James, 1980:178 )。
我們可以用社會符號學的理論來更準確地界定意義(詳見 Ke, 1996:75-81 )。根據社會符號學的的研究,意義可分為三大類:
( 1 )概念意義( ideational meaning )或指稱意義( referential meaning )是語言符號(包括句子)和它所描繪或敘述的主觀世界或客觀世界的實體或事件之間的關系,它主要同交際主題有關。
( 2 )交際意義或語用意義( pragmatic meaning )是語言符號與其使用者之間的關系;包括表征意義、表達意義、社交意義、祈使意義和聯想意義。語用意義在很大程度上受制于語言的社會文化環境。
( 3 )語篇意義或言內意義( intralingual meaning )是句子成分與句子成分之間或句與句之間的關系,它決定著行文的韻律節奏,如何銜接連貫,達到何種修辭效果,等等。
這三類意義作為一個整體,共同構成了句子或語篇的總體意義。不過在具體的上下文里,三類意義的分量并不一樣。總的說來,在專業性話語(如科技和學術著作)中,指稱意義占據著主要地位。在一般性或應用性話語(如新聞報道、宣傳材料、政府公報、使用手冊、操作指南等)( Newmark, 1988:207 )中,語用意義與指稱意義可能都很突出。而在文學性話語中,語用意義以及言內意義可以十分重要。
兩種語言里的句子要達到翻譯等值,就必須傳達出同樣的指稱(概念)意義、語用(交際)意義、和言內(語篇)意義。然而深層結構的同一性只考慮了這三種意義當中的一種,即概念(指稱)意義,因此不足以保證翻譯等值。
在做語法對比分析時,我們所應依據的是 L1 和 L2 中的可比項目在指稱(或者借用 Newmark 的術語“語義上”)、語用以及(在較低的程度上)言內層面上等值的情況,而不僅僅是它們在深層結構上的同一性。
之所以用“在較低程度上”這個限定說法來限制“言內等值”,是因為這種等值常常難以達到。試想,將以下幾例中的回文譯成 L2 將是多么困難的一件事情:
deed/level
“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此聯含北京一店名。相傳乾隆皇帝作上聯 , 大學士紀曉嵐對下聯。)
碧蕪平野曠,黃菊晚村深。
客倦留甘飲,身閑累苦吟。 (宋·王安石( 1021-1086 )詩《碧蕪》)
指稱意義、語用意義的等值情況則不同。成功的交際總是與這兩個層面密不可分;在實際翻譯中,這兩種等值一般也是能夠做到的。
綜上所述,就語法對比而言,在表層結構、深層結構和翻譯等值這三個比較標準中,社會符號學意義上的翻譯等值是最適宜采用的比較標準。
參考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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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余龍 . 1992. 《對比語言學概論》 . 上海 : 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 .
作者: 柯平,南京大學外語學院教授。
通信地址: 南京大學外語學院。
郵編: 210093